一番,它不就老实了吗?”
这话乍一听是在说凳子,其实字字句句都在点凤瑜。
皇上为什么忽然把凤易弄进宫里来读书?不就是因为太多人急着站队,引起了皇上的不满吗?
毫无疑问,在皇上眼中,凤易就是这张快散架的凳子,而凤易和庄理就是那块砚台,形势谁比谁强还说不定呢!
意识到这一点,诸位皇子纷纷敛去讥诮的神色,露出惶惶不安的表情。
凤瑜也终于无法再维持温文尔雅的笑容,已然咬紧牙关,狠狠皱眉。
凤易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表弟,心中有点担忧,却又涌上一股畅快。
这一回,余玉贤却不再装聋作哑,指着庄理斥道:“要敲出去敲,谁准你在上书房里喧哗?你还懂不懂规矩?”
然而她话音刚落,一道异常高大的身影已跨入门槛,语气和缓:“修好了吗?要不朕来帮你修?”
“靠背还有一些松,你来。”庄理把砚台递过去,竟丝毫也不见外。
满屋子的人都跪下诚惶诚恐地磕头,山呼万岁。
凤冥却对这些人置若罔闻,拿起砚台对着那张凳子敲敲打打。庄理蹲在他身旁,托着两腮目不转睛地凝视他,嘴角挂着一抹满足而又愉悦的笑容。
他真不是来读书的,他就是来看自家男人的。
凤冥状似严肃地修家具,实则耳朵已染上一层薄红。少年格外专注的目光让他的心直发痒。他活了二十八年,只感受过痛苦、愤怒、绝望、无助,却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感受。
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,只觉得自己的心酥酥的,麻麻的,像是表层的寒冰化成了水,滋润出一朵花。
他情不自禁地勾了勾唇角,于是眼角余光很快就发现,少年也欢喜地咧开了嘴。
当他高兴的时候,少年也会感觉到快乐。
意识到这一点,凤冥化成一滩水的心竟陆陆续续开出更多美丽的花。他并未发现,自己深邃眼眸里已溢满难以言喻的温柔。
两人旁若无人的敲敲打打,俨然把余玉贤之前的训话当成了放屁。她前脚斥责庄理在上书房喧哗,皇上后脚就帮着对方制造更多杂音,这是打谁的脸?
余玉贤面上不显,心里却开始发慌。她情况比较特殊,自然比任何人都更小心谨慎。但她没想到只是一句责备而已,竟惹得皇上亲自下场给她难堪。
她还是感情用事了,下回定然要注意!
诸位皇子、伴读跪了一地,却没有谁敢擅自站起来。
凤冥拍了拍已经变结实的椅子,温声道:“好了,可以坐了。”
庄理坐下之后竖起大拇指,眼睛弯成两枚月牙,笑容十分可爱。
凤冥的心里涌上一丝甜蜜,却又不明白这感觉因何而来。他揉了揉庄理的脑袋,继续问道:“你身体还未养好,这么急着来上书房作甚?”
这话惹得凤易心惊肉跳。皇上会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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